这次我是在十二点钟醒来,随着舍友去上课并且签了一份表格。又回到了宿舍,张泽继续玩DOTA2,其他几个舍友也好奇这位钻石选手为什么暂时不玩LOL了。
我呢,则是对着电脑发呆。
我的电脑停留在DOTA2的选人界面,正好是冰女。
让我想起来我曾经的兄弟,浩帆,当然,他现在依然是我的兄弟。他去当了兵,我一直知道他喜欢我女朋友,但是他没有明说过。
在他当兵走之前兄弟们都去喝酒为他庆祝,而他把我当做了杰,他拉着手对我说他多么多么喜欢韦渐秋,而她是我的女朋友。
从那天起,我就决定离开韦渐秋。
或许只要让自己痛苦和难受,才能让我的心灵得到短暂的安宁。
那是高一,刚刚开始的高中时代。
从此,我和韦渐秋的情况发生了完全对调,成绩好聪明又美丽的她,成绩差无聊又贪玩的我。
但是也是那时,DOTA完全拯救了我,仿佛巫妖为我加上了霜甲,月女为我开启了月之暗面,圣堂为我开启了折光。
这样的保护,使我安心许多许多。
“暴走!!”我被一声惊呼打断,原来是张泽用火枪拿到了暴走,他兴奋地跳了起来,好久没有这么爽快过了。
我回头笑笑,我想,也是时候开启我的第二人生了吧。
我移动鼠标,开始游戏。
开启了属于我的DOTA2世界。
之后的每天晚上我都会玩DOTA2,虽然背景音乐可能是舍友们关于LOL的怒吼。但是我还是很开心我自己能够玩DOTA2,这种开心是由游戏本身带给我的,与其他无关。
舍友也渐渐在我和张泽的影响下试着玩一玩DOTA2,用他们的话来说就是,这游戏好漂亮啊。于是,晚上若有若无的那么一丝“基情”,也慢慢开始扩大。
玩得多了我渐渐摸清楚每个英雄都是如何的模样,也开始知道这绚丽的“光芒”究竟是谁的技能了。
日常生活仿佛也因为你的重新开始,而变得井然有序地在进行。
我开始很少登陆11平台,曾经每天上去看三遍的天梯积分已经渐渐地淡出了我的脑海。
我也不用再去苦恼我这盘该不该拿高分英雄,这个人头我又要如何拿到。
我只是玩游戏,玩一款自己最爱的游戏而已。
当然,我还想要兄弟陪我。我要那晚上越来越浓烈的“基情”。
后来我每天都要多打几盘DOTA2,也养成了在别人掉线的时候会等待的习惯。
我想对待游戏的态度,也决定着你对于生活的态度吧。
并且,我想每个人都应该体会过当你掉线再上来的时候,另外的九个陌生人都在等待着你的感觉,那是一种非常暖心的情感。
在我后来的游戏中,一开始的对手与队友显然都是十分欠缺基本功的新手,因此我能够轻松地取得很好的数据。
渐渐增多的游戏局数使得我的游戏体验越来越丰富,我感觉到已经渐渐沉醉在其中了。
而张泽也在不断地练习着DOTA2,按照他的说法就是,“咱们玩DOTA的始终还是要回来的。”虽然他时不时还是会与其他舍友一同五黑LOL,但是更多的时间他还是给了DOTA2。
又是一个温和的下午,我又点开了DOTA2的游戏界面,我现在所能进行的游戏水平已经属于VH层次了,进入游戏后,我选择了我喜欢的Tinker作为我的英雄。
“我中吧,谢谢。”开局的礼貌,至少能让队友为你留下一个不错的印象,至少我一直都是这么做的。
“我给你买鸡。”双头龙队友说。接着,他便购买了一只动物信使。
“那我拿组眼,斧王你列单的话去封了他们的野吧。”冰女买了组假眼放在了地上。
斧王拿了眼,走到上路封了对方的野点,也给了中路一个河道眼。
中路的我很好地卡住了兵线,使得对面的恶魔巫师在一开始便处于劣势之下。
前期局势平稳地进行着,我和对方的恶魔巫师互有来往,不过在我的激光的压制下,他的血量一直不高,而且补刀数也远远落后于我。
四分钟的时候,我看到上路河道有一个隐身符,我的状态较满,而被压制出经验区的斧王还在为我蹲守着隐身符。
我示意他吃了神符然后来杀中路,斧王便吃了神符,先向上走去再向中路而来,尤其是他的这个小技巧十分地到位。因为隐身是有一段时间才进入隐形的,所以如果对方有眼的话,反而会认为斧王是向上走去而疏忽大意。
斧王来到中路,吼住,我后手跟上激光导弹,击杀恶魔巫师。
随后,我购买了回城卷轴和大魔棒准备随时支援边路,在恶魔巫师发动两次GANK的时候,都被我TP边路成功反杀。
之后我的Tinker于10分钟做出飞鞋,而对方的恶魔巫师则在16分钟拿到跳刀。
我利用魂戒导弹的压制优势使得对方难以占用线上资源,而我方队友则充分地利用野区及线上资源。
同时,双头龙与冰女一位负责假眼一位负责真眼,控制住了视野,在有优势的情况下,我方18分钟的时候便拿下了ROSHAN盾,虚空假面带盾。
随后通过对敌方的游走GANK以及对其团队打钱空间的压缩使得金钱差距进一步地拉大,顺利地推掉对方三路,对方打出GG,而我的Tinker再一次地获得了胜利。
赛后,其他人都加了我好友,之后又一起打了几盘,通过聊天得知,他们都是DOTA转来DOTA2的老玩家。
他们也都是因为厌倦了以抢人头为主的游戏竞技方式,而更喜欢DOTA2中的以团队的合作来赢得胜利。他们说,尤其是在天梯比赛中,玩家们更能够各分其职,团结合作。
这的确是DOTA2的不同,关掉电脑后,我靠着椅子后背,犹如进入DOTA2之前和张泽聊天时那样。我觉得DOTA2的改变更是对于DOTA的升华,而它的存在则更是给所有DOTAER一个希望,一个最美好的希望。
就像张泽说的那样“我们都是DOTAER,都会回来的。”这是必然的。
我拿起手机,看着那些熟悉的电话号码,我想一个一个给他们打电话。
如果不知道说什么的话,就让他们听一听我的呼吸吧。
“喂,你在吗?”
“快回来打DOTA吧。”
“A君,你还在流泪吗?”
“杰,再上次夜机吧。”
“浩帆,咱们永远是兄弟,来吧,就像以前一样。”
“我想,你们都没有忘记。”
(完)